《李白在红楼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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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花园的凉亭里,薛宝钗手中的半页账册在风中微微颤动。贾宝玉盯着那焦黄的纸页,上面赫然记录着十二皇子收取盐商巨额贿赂的明细,末尾还附有忠顺王世子的签名画押。
"这..."宝玉伸手欲取。
宝钗却将手一缩:"宝兄弟可知我为何入宫?"
亭外春风拂过,吹动宝钗鬓边一缕散发。她今日未施浓妆,眉眼间依稀还有当年大观园中的影子,只是眸光已不再清澈如水,而是深如寒潭。
"为父报仇?"宝玉试探道。
宝钗唇角微扬,却无半分笑意:"那年我十六岁,父亲暴毙前夜,将我唤至榻前,交给我一封信。"她从怀中掏出一个泛黄的信封,"他说若想活命,就永远不要打开它。"
宝玉接过信封,触手冰凉。信封上「宝钗亲启」四字已经褪色,却仍能看出是薛父笔迹。
"我入宫前夜烧了它。"宝钗轻声道,"灰烬里却剩下这个。"她指向信封角落——一个模糊的朱砂印记,形如蟠龙。
"忠顺王府的印!"宝玉瞳孔骤缩。
宝钗眼中闪过一丝痛色:"父亲是被逼死的。这些年我查遍蛛丝马迹,终于确定——他是被人胁迫,参与了毒杀林大人的阴谋,事后又被灭口。"
宝玉手中的信封突然重若千钧。他想起黛玉提起父亲时眼中的泪光,想起林家密室中可能藏着的证据...
"宝姐姐为何告诉我这些?"
宝钗望向远处一株盛开的海棠:"你可知道,那年姨妈提议金玉良缘,我曾真心期盼过。"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"若你我有缘...或许我就不必走这条路。"
一阵风过,吹落片片海棠花瓣。有几片落在石桌上,恰似斑斑血迹。
"但你不喜欢我。"宝钗抬眸,眼中已无脆弱,"所以我只能找最强的男人做靠山。"
宝玉心头一震:"皇上知道你的目的吗?"
"知道又如何?"宝钗冷笑,"他需要有人牵制贵妃和五公主,我需要权力查清真相。"她突然将那张残破账页推到宝玉面前,"现在,该你了。"
"什么意思?"
"林家老宅的密室。"宝钗目光如炬,"父亲在信中提到过,林大人死前将证据藏在了那里。但密室需要特殊方法才能打开。"
宝玉猛地站起:"你早知道?为何不告诉黛玉?"
"因为我需要确认。"宝钗也站起身,衣袖拂落一地花瓣,"确认你是否值得托付。"她逼近一步,"现在,去打开那间密室。里面不仅有我父亲的罪证,还有...林大人的遗物。"
她最后两个字说得极轻,却如重锤敲在宝玉心上。
林家老宅尘封多年,推门而入时,灰尘在阳光中飞舞如絮。黛玉站在父亲生前最常待的书房里,手指轻抚过积灰的书案,眼中泪光闪烁。
"就是这里。"她指向一面看似普通的墙壁,"父亲曾说,若遇不测,让我用这枚印章..."她从荷包取出那枚刻着「绛珠」的玉印。
宝玉仔细检查墙壁,发现一处几乎不可见的凹槽。他将玉印按入凹槽,轻轻一转——墙壁无声滑开,露出一个狭小的密室。
密室内只有一桌一椅,桌上放着一个铁盒和一幅卷轴。黛玉双手微颤地打开铁盒,里面是一小包残留的白色粉末、一封已经发黄的信,以及...一截断指!
"这是..."黛玉捂住嘴。
宝玉小心展开那封信,是林如海亲笔所书:
「吾命不久矣。薛公受忠顺王胁迫,于茶中下毒。吾察觉有异,佯装饮下,暗中取证。今证据藏于画轴之中,望后来者能为吾昭雪...」
黛玉已经泣不成声。宝玉连忙展开那幅卷轴——是一幅《白鹤图》,画中白鹤独立寒塘,眼神锐利如剑。题诗处写着:
「白鹤孤飞二十年,今朝方得雪沉冤。
谁言因果无报应,且看来世与今生。」
宝玉如遭雷击。这诗...这诗他似乎见过,在哪里,却是想不起来了!"下面还有东西。"黛玉指向画轴底部的暗层。
宝玉小心拆开,取出一份血书和一个小瓷瓶。血书是薛公笔迹,详细供述了如何受忠顺王指使下毒,并提到毒药来自西域,名为"七日断魂散"。
"就是这个..."黛玉颤抖着拿起瓷瓶,"父亲中的毒。"
宝玉仔细比对,发现铁盒中的白色粉末与瓷瓶残留物色泽一致。更令人震惊的是,血书末尾还列出了十二皇子与忠顺王府分赃的详细记录,与宝钗给的那页账册完全吻合。
"全明白了。"宝玉轻拥住黛玉,"岳父早已察觉危险,暗中留下证据。薛公良心发现写下血书,却还是难逃毒手..."
黛玉将脸埋在他胸前,泪水浸湿衣襟:"父亲...终于可以安息了。"
三日后,皇帝在拿到全部证据后,下旨彻查十二皇子与忠顺王府。忠顺王被赐自尽,世子流放岭南;十二皇子废为庶人,圈禁皇陵;五公主因精神失常,被送往皇家寺院静养。
薛宝钗自请出宫修行,临行前将一封信交给宝玉转交黛玉。信中只有一句话:「父债女偿,余生青灯古佛,赎我薛家罪孽。」
又到一年春尽时,潇湘馆的竹子新发了翠绿的嫩芽。黛玉坐在窗前,正绣着一个新的白鹤香囊。这次的鹤眼用金线勾勒,比从前那个更加炯炯有神。
"在想什么?"宝玉从身后环住她。
黛玉将一枚小小的种子放入香囊夹层:"并蒂莲的种子。王参将说,这种子埋在地下十年不腐,遇水则发。"她仰头看向丈夫,"就像真相...终有大白之日。"
宝玉吻了吻她的发顶:"岳父在天之灵,可以安息了。"
窗外,夕阳将竹林染成金色。微风拂过,竹叶沙沙作响,仿佛故人欣慰的叹息。
盛夏的荣国府花园里,蝉鸣震耳。贾宝玉扯了扯翰林院修撰的官服领口,汗水已经浸透了里衣。他刚从太子府议事回来,就被王夫人身边的金钏急急忙忙请到了荣禧堂。
堂内冰盆散着丝丝凉气,王夫人端坐在紫檀木椅上,手中捻着一串沉香木佛珠。见宝玉进来,她难得露出笑容:"快坐下,有喜事与你商量。"
宝玉心头一跳。自上月四皇子正式册封为太子,贾府门庭若市,每日都有官员前来拜访。元春作为太子侧妃,地位更是水涨船高。这样的"喜事",往往意味着新的政治联姻。
"母亲请讲。"宝玉谨慎地坐下。
王夫人示意丫鬟们都退下,压低声音道:"昨儿个太子府传来消息,元春可能有喜了。"
宝玉真心欢喜:"这可是天大的好事!"
"是啊。"王夫人脸上每道皱纹都舒展开来,"太子特意赏了二十匹云锦,还说要提拔你父亲。"她话锋一转,"只是..."
宝玉手指无意识地摸向腰间的白鹤香囊——这是黛玉新绣的,鹤眼比从前那个更加炯炯有神。
"只是你与黛玉成婚已近两年,至今未有动静。"王夫人叹了口气,"你如今是太子跟前红人,总不能..."
"母亲!"宝玉猛地站起,香囊上的流苏剧烈晃动,"儿子与黛玉年纪尚轻,何必着急?"
王夫人脸色一沉:"胡闹!你父亲在你这个年纪,都有了你大哥!"她从案几抽屉取出一卷画轴,"这是通政司周大人家的小姐,今年十六,知书达理..."
"母亲!"宝玉声音提高了几分,"儿子心里眼里只有林妹妹一人,绝不会纳妾!"
"放肆!"王夫人拍案而起,佛珠串"啪"地断线,檀木珠子滚落一地,"你以为还是从前可以任性的时候?贾府如今在风口浪尖上,多少双眼睛盯着!若无子嗣,将来..."
宝玉跪了下来,却挺直腰背:"儿子宁愿不要这顶乌纱帽,也绝不负黛玉。"
王夫人气得浑身发抖,正要训斥,忽听门外传来贾母的声音:"这是闹什么呢?大老远就听见嚷嚷。"
贾母扶着鸳鸯的手进来,看见满地佛珠和跪着的宝玉,眉头一皱:"好好的怎么又闹起来了?"
王夫人连忙行礼,将事情简略说了。贾母听完,慢慢走到主位坐下:"我当是什么大事。"她看向宝玉,"你先起来。"
宝玉不动:"求祖母为孙儿做主。"
贾母叹了口气:"老二家的,你也太心急了。玉儿身子弱些,又不是不能生。林家就剩这一根独苗,你若逼急了,外头人怎么说我们贾府?"
王夫人脸色一变。贾母这话点中了要害——如今朝廷正在褒奖林如海当年的忠烈,若此时传出贾府因无子逼迫林家孤女,确实于名声有损。
"可是老太太..."
"再说了,"贾母打断她,"宝玉如今在太子跟前得脸,靠的是什么?不就是那份从一而终的痴心?太子最重情义,若知道我们逼他宠臣纳妾,反倒不美。"
王夫人哑口无言。贾母使了个眼色,鸳鸯连忙扶起宝玉:"宝二爷快去换身衣裳吧,这大热天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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