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皇嫂万岁(双重生)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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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快速奔跑起来,身后风筝越飞越高。
枝叶微颤,疾风骤起,风声稳稳飞上天,在空中挣扎了几下后,骤然直直栽下来。
她拿着线盘站在原地,低头看着地上的风筝,有些不知所措。
是她跑得太慢了吗?
只见他捡起地上的风筝,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,冲她微笑。
她看他几眼,朝他走过去。
“沈念安,你拿着。”
她不由分说将手中线盘塞过去,又将他手中的风筝夺过来,边往远处走,边说:“这次换你来。”
走出一段距离后,她大声问他:“沈念安,你准备好了吗?”
见他点头,她松开手。
他朝着远处飞奔起来,他的腿好长,跑起来好快,快到她都要看不清他的影子。她又连忙抬头看天,只见风筝越来越高,最后平稳地飘在上空。
春风拂面,碧空如洗。她抬起头,眼睛紧盯着天上的风筝。
那是一只燕子风筝。它迎风摇曳,宛若一只自由的鸟,翱翔于天际。
收回眼,沈念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旁。于是她说:“沈念安,它飞得可真高。”
真神奇,小小的风筝竟能上天。
突然,她手中一沉,多了一个线盘,是沈念安把线盘给了她。
她歪歪头,看着他。
他在笑什么?
他弯起唇角,望向她的眼中溢满温柔与眷恋。阳光透过树梢缝隙,洒在他脸上,暖洋洋的。
真好。
老天也会垂怜他。
“诶,怎么快落下来了?”她余光瞥见渐飞渐低的风筝,惊呼着奔跑起来。
刚跑几步,她额头一痛,撞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。
她抬眼看去,顿时满眼惊讶:“三表兄?”
她正愁怎么见他一面。
“抱、抱歉,表妹。”
陆明诚低下头,眼底惊艳之色却难以掩盖。今日的表妹,和从前格外不一样,却也格外的光彩动人。
她用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,温柔笑笑:“无妨,三表兄怎么也来这边了?”
她不动声色地打量起自己这位三表兄。
从前他只是躲在太子表兄身后,寡言少语,她对他没有多少印象。今日是她第一次和他靠的这么近。
他生得也算俊朗,和她太子表兄有几分相似,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怯懦。
他低着头,嘴角浅笑:“表、表妹,今天天好,我就出来随便走走。”
他性子温吞,平时就鲜少同旁人讲话。
如今面对表妹,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。
她盯着他瞧,三表兄看起来好像很怕她,她有这么可怕吗?
她不由自主被他滑稽的模样逗笑:“那真巧。”
突然,她眼前一黑,一堵高大人墙挡在她面前,严严实实,她连三表兄的衣角都看不到了。
“沈念安。”
她眉毛微蹙,伸手去推他。
纹丝未动。
“沈念安,你让开,我在同三表兄说话。”她声音已然染了几分怒意。
见他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,她绕开他,走到三表兄身旁。
她解释:“让三表兄见笑了,他是长公主府新来的管家,还不认得你。”
陆明诚点点头,十分善解人意:“无妨,表妹,你们是在放风筝吗?”
“是啊,三表兄要一起吗?”
沈秋晚顺着台阶下来,对自己这位三表兄多了几分好感。
拒绝的话到了嘴边,陆明诚却怎么也说不出口,鬼使神差般答应道:“好、好啊,我听表妹的。”
“沈念安,你先把风筝收下来。”
她转过身,强硬把线盘塞入他手中。
陆明慎脸色冷了几分,没有拒绝,但手中的动作粗鲁,直直将天上的风筝往下扯。
他本以为对她而言,沈念安是特殊的,可是一见了三哥,她就看不见他了。
在她心里,自己到底算什么。
风筝挂在了树上,他不管不顾继续扯线。线断了,风筝还挂在树上。
他朝她一摊手,一脸爱莫能助。
“沈念安,你……”她咬牙切齿,若不是估计三表兄还在,她真要骂他一顿。
他这人怎么就这么倔。
就算不是三表兄,也可能是其他人。三表兄总比旁人要强,他洁身自好,只是性子有些软弱,但他也会顾及自己的感受。
“三表兄……”她扭过头,冲着陆明诚抱歉笑笑。
“表、表妹,我突然想起还有事,改日、改日再一起吧。抱歉,我先走了。”
陆明诚突然改口,头埋得更低,逃一般离开了。
他心跳得飞快,脸烧得滚烫。
他猛得清醒过来,他刚刚到底是怎么了,他竟对表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。他与表妹之间,绝不可能有半分可能。
望着陆明诚离开的背影,沈秋晚回过头,瞪了一眼,径直上了马车。
她没心情再放什么风筝了。
“还不上来?”她又掀开门帘,朝他吼了一声。
都怪他。
她把后背靠在车厢上,闭上双眼,疲色尽显。
其实也不怪沈念安。
三表兄本就担不起事,今日一见,更是如此。选他?她只怕自己死得不够快。
长公主府。
见他只抱着那一碗白米,低着头,她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,夹起一块鱼肉,扔到他碗里。
“沈念安,你吃肉。”
陆明慎没看她一眼,自顾自吃着饭,精准绕过那块肉。
见他这样和自己赌气,她顿时就没了胃口,把碗筷往旁边一扔,站起身往外走。
“沈念安,你自己吃吧,我吃饱了。”
她往罗汉床上一趟,把书页翻得哗哗响。过了会,手酸了才停下来,她又用书挡住自己,从缝隙里偷看他。
他怎么还坐在那里,和个木头桩子一样?
明明是他把风筝弄坏的,她都没计较,他还计较上了。
她用力把书摔倒一旁,发出不小声响。
怎么还不看她?
沈秋晚终于忍不住了,沉声道:“沈念安。”
他还保持着那个姿势,低头吃饭。
她眼底染上了些薄怒:“沈念安!”
他终于动了,转身,直直走了出去。
她坐在罗汉床上,腮帮子都气鼓了。
他还敢跟自己生气,是都是近来她太过纵容,他愈发胆大。等他回来,她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他。
只是眼下三表兄是嫁不得了,二表兄更是如此。
她能选的,除了她那位四表弟,竟是真没了旁人。
她心下顿感一阵悲凉,眼神却又逐渐坚毅,天无绝人之路。
过了许久,她深呼一口气,朝屋外喊道。
“兰心,把我之前没绣完的嫁衣找出来。”
不过是要同四表弟朝夕相对。
她是犯过错,可是她自认为罪不至死。
老天都未曾审判她,所以,她又何必作茧自缚。
她心里轻快不少,眼神落在桌上那件鲜红的嫁衣上,神情一阵恍惚。
她似乎看到了前世的自己。
她曾穿着这件嫁衣欢喜嫁入东宫,度过了上辈子最难熬、最痛苦的十年。她死时,只有三十岁。
她伸出手,轻轻抚摸嫁衣上还未修完的花样。
她这辈子一定会活着。她会活过五十岁、七十岁,甚至九十岁,她再也不会死在三十岁的那个秋天。
她闭上双眼,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流淌,打落身前衣衫。
沈秋晚,你要用尽手段活下去,要平安顺遂,要长命百岁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嗅到了牛乳糕的香气。
“沈念安?”
她双眼红肿,显然是哭过。他顿时手足无措,拿着点心的那只手不知该放到哪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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