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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王妃是个真道学》

28. 第 28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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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齐王身着玄青色亲王衮龙袍,在众人的注视下,一步一步迈向公堂,款款而来。

他脸上带着笑意,自信地说:“我愿为金三娘辩护,匡助大人审理此案。”

许回冲他略一点头,“这下没有什么烦难了,双方都有了辩士,可谓公正之至。金三娘你可愿李玄做你的辩士?”

金三娘瞧了齐王一眼,点点头道:“我愿意的。”

恐怕只有许大人才敢直呼齐王的姓名。她知晓齐王是许回的未婚夫,此事多半是许回替她筹谋,如何不愿?

施仁却大喊道:“我不同意!”

齐王脸色陡然阴沉下来,“你是个什么东西,本王想干什么,也轮得着你置喙?”

臭老头,就你欺负我媳妇是吧?

施仁冷哼一声,“齐王难道欲以威势胁迫诉讼?”

齐王讥笑道:“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!你操纵民心裹挟律法,便以为世间人人都如你一般下作吗?”

施仁脸涨得通红,气冲冲地说:“齐王殿下好大的威风!王爷若不是想要以势压人,又岂会现身于此?许大人想要传唤一名辩士,王爷就出现了,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儿吗?王爷莫不是要说自己是来大理寺踏青的吧?春天可过去许久了!”

齐王摇头晃脑,“自然不是巧合。我听闻今日是许大人审案,特意来瞧个热闹。”

他是来看未婚妻的,这谁也挑不出理。

施仁步步紧逼,“假使只是旁观,却又为何参与此案?”

齐王盯着施仁的眼睛,指责道:“因为你咯。你不依不饶偏要当什么陶几郎的辩士,令许大人为难,也叫我等看了一场笑话。本王急公好义,热血热肠,自然见不得你倚老卖老,故而愿意当犯人的辩士,好叫案子能继续审下去。”

施仁捏紧拳头,“齐王身份贵重,贸然下场,只怕会使案件失衡,有违公平。”

齐王假意说:“施先生实在过谦了。你办书院,育英才,论起身份贵重远胜于我。既然先生都能坦然下场,不惧人言,我又何必担心这些虚礼?”

齐王夹缠不休,又是皇子,施仁不便和他起口舌之争,他将矛头对准了许回。毕竟,柿子还得挑软的捏么。

“国家重器怎么能沦为权贵的玩笑?望大人秉公执法,还百姓一个公道!”

许回好似这会子才发现两人的争执,她皱着眉叹气,“这可如何是好?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勉强能与先生媲美的辩士,先生竟觉得不妥吗?”

施仁沉默了片刻。

看来,不替金三娘找一个辩士,这许回还真能将案子一直拖着不审!

“大人容禀,某的弟子中有一位长于辩论者,名唤姜昭,此刻正在门外旁听,大人何不将他招来做另一辩士呢?”

齐王正欲出言阻止,许回却笑着点头,“哪一位是姜昭?上前回话。”

人群中有一位青布衣,黑方巾的书生大步向前,跪在正中行礼问安。

“学生便是姜昭。”

“你师父点你做金三娘的辩士,你可愿意?”

“学生,学生愿意。”

假的,他其实根本不愿意。他师从施仁,深受施仁的影响,同样看不起金三娘这等失了名声的妇人,更遑论替她辩护。只是师父唤他,他不敢不应。然而,他却暗暗明白,师父预备把他当作踏脚石了,心中不能不为此难过。

“甚好。金三娘,你可愿意姜昭替你辩护?”

“民妇不愿。他与他师父一样,恨我入骨,如何会真心替我辩护?”

姜昭恭敬叩首,“学生不肖,却也是念圣贤书长大的,怎会行此低劣之事?我既然愿为娘子的辩士,定然会全心全意替娘子辩护,还请娘子信我。”

金三娘却还是摇头。

“既然金三娘不愿意,再寻旁人也就是了。”许回摆了摆手,“莫要啰嗦。施先生是你夫子,你怎能与他对簿公堂?今日过后,你尚且要在他门下求学,此举有欺师灭祖的嫌疑,于你并无好处。”

姜昭眼眶泛红,只是倔强地低下头颅,不肯叫别人看见。

听了许回一番话,他心中复杂极了。

连被他们为难的许大人都知道和师父打擂台对他仕途有碍,师父,师父却丝毫不替他考虑吗?背着这样的名声,他将来如何为官作宰?

施仁急了,“大人……”

“施先生莫要着急,你既然执意想替陶二郎辩护,总要寻一个旗鼓相当的人同你一起下场,这样才能令各方心服。你举荐的姜昭,金三娘不愿意;而金三娘举荐的李玄,你又不愿意,着实令人为难。我看不如各退一步,彼此散了,你们一同离开公堂,两难自解。”

许回定定地观望施仁,这是她给施仁的最后一次机会。

眼见没有自己的戏份了,齐王倒有心思想些旁的东西了。他见许回顶着一张稚嫩的脸说出这些老气横秋的脸,不免有些好笑。同时暗暗嘲笑施仁,竟然被一个未成年的丫头拿捏得死死的。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被许回拿捏的一员。

然而施仁环顾四周,望着门外议论纷纷的百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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