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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被高岭之花太子强取豪夺后》

2. 还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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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裕言一言未发,只微微颔首。已有人上前来将伞递到千镜滢手中。

无需楚裕言解释,千镜滢已经能猜到,这一举动纯粹是因为觉得——

于利不合。

楚裕言收回视线,还未走出两步,忽觉袖子一重,少女从伞下探出半个脑袋,雪片落在她乌黑得发瀑间,化开。

她笑得明媚,“我一会儿辞别完太后,把伞还你。”

楚裕言深深睇了她一眼。千镜滢后知后觉,抓着楚裕言的手火烧似的,赶忙悻悻将手收回。

楚裕言已移步离开。

林冠清看着千镜滢手中多出的竹骨伞,双唇微动,似是要说什么,却见千镜滢已经将伞撑开分了出去。

她不喜桎梏,两个人合撑一把伞,挤不说,难免不自在。何况那伞还是太后的,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味。加上林冠清向来是个温吞的性子,走路也慢悠悠的,她有些不耐烦。

拉开距离,她步子轻快了些,裙摆的莲边轻轻摇曳,如同雪中的精灵。

她似是见林冠清站在原地半晌没跟上,忍不住回头。

她似是天生带了张笑颜。说话的一瞬间,明明是不解的语气,眼尾却化开连自己也没察觉出的笑来,“怎么不走了?我们早去早回。”

好奇怪,明明是雪雾蒙蒙的天气,他却觉得今日是个春光明媚的日子。

林冠清微微一笑,“好。”

天色昏沉下来。楚裕言抬起头看了一眼窗牖,外面仍是灰蒙蒙的。雪不知停了没有。下一秒,一道人影遮住了视线,待视线恢复时,牖页已被合上。

侍从道:“殿下,天快黑了,夜里风寒,您仔细着凉。”

楚裕言垂了垂目光。房内安静得不似有活人气息,不知过了多久,他终于将手里的书册合上。

清羽见楚裕言起身,连忙从架子上取了狐裘下来,亦步亦趋跟着楚裕言出去。

外面的雪已经停了,四周白茫茫一片。朱红色的墙上盖了一层厚厚的雪被。夜风夹着寒意。

不远处的凉亭静静坐落在河畔中央,遗世独立。

沿着汀步朝水心走去。凉亭四周装了小叶紫檀屏风,屏心雕填江崖海水纹,水脚流畅,浪花栩栩如生。亭内架着炉火,边上的石壶里煮着茶水。

短香燃到了底。

棉靴踩着松软的雪,发出“细簌”的响声。楚裕言目光一动,寻声看去,却见一女子款款走来。

冯宣月欠身行礼,“太子哥哥万安。”

楚裕言睇了她一眼,眼神示意清羽看座。面上不见情绪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

他对自己这个表妹一向是不冷不热的样子,却偏偏一切都合乎礼仪,让人挑不出错来。

侍女将点心盒递给清羽。

冯宣月在楚裕言对面坐下,“阿月这几日新学做了栗子糕,太子哥哥尝尝。”

“这些宫里都有,不必如此费心。”

楚裕言定定看她,似是在等她的下文。那意思很明显,有事便说。

冯宣月面上笑容一僵,但也只是一瞬,“这栗子糕是月儿亲手做的。只要是太子哥哥,纵使是费心些学,月儿也甘之如饴。”她状若无意,接着道:“本也不是贵重的物件,让太子哥哥见笑了。只是今日月儿陪皇祖母看戏,见镜滢妹妹和世子青梅竹马情真意笃,实在羡煞旁人,这才想起太子哥哥来。”

“月儿瞧皇祖母的意思,许是有意撮合呢。”

楚裕言抓着毛笔的手指微缩,宣纸洇开乌黑的墨迹,但他好似浑然未觉一般,面上亦不见丝毫情绪。只淡淡问了一句:“是吗?”

冯宣月面色微白,不知是否是错觉,她觉得适才楚裕言说话时,扫来的凤眸一片寒冷,透到人心里去,比四周结冰的湖水还要刺骨几分。

“是...的...”

这两个字说得极为艰难。她缓过神,发觉楚裕言已将视线收回。

楚裕言接过帕子,一下一下擦拭着指尖染上的墨迹,“夜晚风寒,表妹早些回去。”

这是下了逐客令的意思了。

冯宣月深吸一口气,暗暗观察楚裕言面色,却未见半分不同寻常。她压下心底异样,微微一笑道:“那月儿就不叨扰了。”

冯宣月站起身,微微侧目,“冬临,走吧。”

冬临听到这一声,连忙将伞撑开。主仆二人走出一段距离,冯宣月似是想到什么,脚步一顿,“若是有朝一日镜滢妹妹和世子喜结连理,太子哥哥觉得如何?”

“你逾越了。”

冬临倒吸一口凉气,就在刚刚那一瞬,冯宣月染了豆蔻的指甲已陷入她的手背。冯宣月笑容有些难看,却依旧低声细语道:“是月儿失礼,不该妄议。”

楚裕言仍然看着她,那眼神清明得好似能把人的心思洞穿。

冯宣月受不住那视线,微微欠身,“月儿告退。”

离得远的人看不清,但冬临却能察觉到,向来端方持重的小姐,今日步伐有些狼狈。

凉亭内,清羽手里还拿着那盒烫手的糕点,“殿下,这点心怎么办?”

他头未抬,语气淡淡,“搁着。”

清羽心下了然。殿下向来不喜吃甜食,但若是直接扔了,又颇为不妥。最好的方式就是找个地方放着,等过两天不能吃了,无需楚裕言吩咐,下人自会将东西处理掉。

“属下明白。”

楚裕言起身。清羽回头看了眼桌面,杯中茶水应是凉透了。一旁的字帖墨迹已干,只是最后一笔格外突兀。虽不明显,但到底影响了这一幅笔正墨顺的字。

千镜滢到了寝殿时,天色已暗。今日雪下得大,地上又积着厚厚一层,车马难行。太后便留千镜滢在宫里过夜。

千镜滢原本想回绝,毕竟她在这儿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。可瞧了瞧积雪厚度,只得作罢。

第二日是个晴天,一早出了太阳,冰雪有消融的趋势。千镜滢坐在梳妆镜前,正歪着脑袋将珍珠耳珰带上,余光瞥见一只油纸伞静静依在柜子旁。

她穿耳珰的手一顿。坏了,忘记还了。

千镜滢朝着屋外唤了一声,“朝颜。”

房门被推开,日光透了进来。朝颜迈着碎步上来。

千镜滢指了指角落,“这伞你代我...”她想到什么,手微微一顿,收了回来。

“算了,你随我一道把这伞还回去吧。雪化得差不多了,咱们还完伞回家。”

“是。”

朝颜应了一声,一晃一晃地跑去将地上的伞抱起来,包袱事先已收拾好,只待千镜滢说一句回家,她便拿来背在肩上。

等一切收拾妥帖,朝颜忽然想到什么,又递了个手炉给千镜滢。主仆二人便出门了。

楼阁亭榭,曲径小道,一片银装素裹。穿过月洞门,道路愈发宽敞。

映入眼帘的是朱漆木柱,雕花门楣。窗棂上的檀木暗纹缠护,窗上那层明黄色的云母纸好似也被冻住了一般。两侧的矮墙斜出几只腊梅,落了雪,暗香浮动。

树荫已尽,此处迎着日光,雪化时带起阵阵寒意。

主仆二人在暖阁前候着。

与外面的冰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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