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被高岭之花太子强取豪夺后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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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年伊始,空中飘下了雪。
马车辗过一地碎琼乱玉,留下两道淡淡的车辙印。
“小姐,快到乾清门了。”
车帘不轻不重地掀开,露出半张明艳的脸来。姣若春花,媚如秋月。少女的辫子垂了半截在外,随着车马摇晃。
不远处的金殿已覆上了一层糖霜似的落雪。
“太后娘娘突然宣我,真的只是为了入宫伴戏吗?”
朝颜坐在千镜滢身侧,压低了声音,“奴婢听说,此次平清世子似乎也在。”
千镜滢不说话了。
众人只知此次定远侯班师回朝,箪食壶浆风头无两,却无人知一代将门功高盖主,朝中多少人准备借机生事,那九龙宝座上的人亦是心生猜忌。
三年前定远侯出征,千镜滢作为侯府独女入宫做公主伴读,实则为质。
而这一次,就眼下这个局面来看,太后是有意撮合她和冠清哥哥。
毕竟平清王空有名誉在身,却并无实权。
俄尔雪骤,额前的碎发被风吹扫过眼睛,羽睫扑扇。
朝颜见状忙拢了拢千锦滢身上斗篷,“您快把车帘放下,仔细着凉。”
车内设了香炉,是梨花的味道,混着一点雪脂膏的香气。车帘是羊毛毡材质的,冷风不易卷进来。桌边还置有一本半叠着的话本子,只是她眼下已没有心思再看。
千镜滢微微叹了口气,半靠在狐皮引枕上。
过了一阵,车马停止了晃动。
外面传来声音:“小姐,到了。”
朝颜下了车,正要伸手去扶,面前一道秋香色的斗篷掠过,千镜滢已半跳下来。
她忙将手里的伞往千镜滢那边送了送。
与冰冷的宫门口不同。新年刚过,宫里喜气未散,四周张灯结彩,仍残有着热闹的气息。然这一切都以一种整齐僵化到了极致的顺序进行着,违和且压抑。
千镜滢到时,太后已坐在台上,左边近侧空了个位置,再往边上是林冠清。太后右边坐着户部尚书之女冯宣月。
千镜滢走近了些,微微屈膝,“民女见过太后,太后万福金安。”
她今日穿了一身空青色锦云氅衣,秋香色的斗篷,帽子边围了一圈白色的狐毛,衬得少女肤白若雪,乌发如瀑。只站着不动,一瞥一笑双瞳剪水,仙姿玉质。
林冠清呼吸一窒,不由得看呆了去。
太后余光观察着二人,下一秒眼角笑出一尾褶皱,“镜滢来了,坐到哀家边上来。”
千镜滢应了一声,到空位坐下。这位置设置的极为巧妙,旁边是一扇屏风,阻隔了大部分外部视线。
林冠清生得清秀,语气温和,他看着她,微微一笑:“我与阿滢似乎有半年未见了?”
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曲,将这头声音掩盖。
千镜滢莞尔,“是有一段时日未见了。上次见面似乎还是在宣月姐姐的生辰宴上,匆匆见过一面。”
冯宣月见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,微微一笑,“说起来,镜滢妹妹和世子殿下也算是青梅竹马的情谊,长大后若是生疏了,反倒可惜。”
太后闻言也道:“是啊,你二人离得近,又都是哀家看着长大的,白白让感情生疏了,哀家看着难免心痛。到了这个年纪,总喜欢看人圆圆满满热热闹闹的才好。何况明初也是希望见着你的,是吧?”
明初是林冠清的字。
林冠清目光柔和,“臣并未忘记少时情谊,只是希望妹妹莫要和我感情淡了才好。”
千镜滢道:“我待冠清哥哥如兄长般敬重,怎会生疏?只是希望哥哥莫要那年少的事取笑我才好。”
林冠清笑容微僵。太后似是转移了话题,“今日这出戏你们可知叫什么名字?”
林冠清鲜少看戏,自是不知。冯宣月笑而不语。千镜滢选择装傻,“民女不知。”
太后伸手轻轻拍了拍千镜滢交叠在膝上的手,笑道:“无妨,哀家告诉你,这出戏叫《珍珠塔》,你可看出讲了个什么故事?”
千镜滢心底烦躁,心道我都在和你这老东西周旋,哪有时间看戏?面上却是乖巧,“民女愚钝,未能看出戏曲深意。”
太后笑道:“无妨,请你们今日入宫伴戏,随心随性便好,有什么说什么,不必拘谨。”
冯宣月见状,婉婉道:“要说是珍珠塔,月儿倒是听说过一些。说是有个男子叫方卿,家道中落。这方卿有个青梅竹马叫陈翠娥,暗将一只珍珠塔藏在点心包内赠给方卿。最后方卿高中状元,与那陈翠娥喜结良缘。”
“你呀,整日就看这些,也该多向你表兄学学,抓紧些课业。”
提到楚裕言,冯宣月脸颊不自觉晕开红霞,垂下了头。
太后表面说着责怪之语,面上确是含着笑,“宣月说的不错。青梅竹马之谊难得可贵。若是有朝一日明初有了困难,阿滢可会出手相助?”
这似是一句玩笑。
林冠清的目光也接踵落在千镜滢身上。
她自幼不喜应酬,可眼下这个形势,她只能耐着性子,微笑道:“明初哥哥贵为世子,又怎会有这么一天?”
“倒是镜滢,父亲这些年为国征战,常年走在刀山火海,瞧着风光,实际落下不少伤,也不知还能再坚持几年。若是有朝一日...”千镜滢止住了话音,道:“或许还需要明初哥哥接济呢。”
林冠清听出千镜滢言外之意,主动帮腔,“难怪我见千伯伯这些日子都在府里,连走动也少了。原是身体上出了问题。”
千镜滢垂了垂眸,“正是如此。”
太后面色一僵,笑容有些难看。冯宣月笑道:“妹妹说得哪里的话?便是有朝一日定远侯爷告老,陛下还能短了你的不成?再说这话不吉利,妹妹还是少说。”
她眼底笑容更甚:“何况谁人不知定远侯这些年威名赫赫,百姓歌颂。必然吉人自有天相。”
千镜滢抬起了目光,这是久别这些时日千镜滢第一次正视冯宣月。今日太后请冯宣月过来帮腔,先前她在言语上有意往话题上引,并不奇怪。但若是要说到这个份上,那就过了。
二人对视,须臾,千镜滢收了眼底寒意,低头道:“是父亲这些日子身体愈下,镜滢一时担忧,才说错了话。”
太后道:“是了,这样的话,以后还是少说。定远侯退敌千里,这样的将才,朝廷有爱才之心,还希望能多留几年。”
四周突然噤了声。千镜滢抬头看去,只见不远处一人矩步方行,朝这边缓缓走来。
那是一名男子,一身影青色的云纹氅衣,远看雪胎梅骨,月白风清。走近了些,便觉芝兰玉树,不可侵犯。
他注意到这边,一双古井般的眸子看了过来,不见波澜,“皇祖母。”
千镜滢心绪微动。要说青梅竹马这四个字,她和眼前这位也能沾上一些。
早些年千镜滢入宫给绾明公主做伴读,久在宫中,和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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