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是虚荣爱上他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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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近日,宏亚集团再曝丑闻,前任CEO俞德源挪用旗下银行资金炒股,产生巨额亏损。据悉,此前宏亚便因保险赔付突破警戒线及信托爆雷事件,造成资金链严重断裂……俞德源已于上月被革职,新的CEO尚未到任,金融业老牌巨头宏亚能否安然度过此次危机,让我们拭目以待……”
祝云容额角跳疼,关掉手机,烦躁地轻皱了下眉。
“不至于吧,我就迟到两分钟,你脸都要拉到地上了?”卫凝云匆匆赶到时,见的就是她这表情。
时值晚间,餐厅暗色的落地玻璃反着室内灯光,像一张黛色镜面。
祝云容忙照了眼,没发现什么不妥,镜中人只是看起来兴致缺缺。
“你真夸张。”她收回视线。
“说吧,什么大事,非神神秘秘把我叫出来说?同学聚会都不去,往常你不最爱出门开屏了么?”
祝云容是个相当好面子的人,在外表情管理一向做得到位,她夸张归夸张,但能令祝云容蹙眉的定也不是小事。
“我从启源辞职了。”等卫凝云坐定,喝了两口水,祝云容突然说。
卫凝云没什么反应,只问:“跳槽啊?正常,人往高处走嘛。所以是跳到哪儿了?”
“你猜。”祝云容没立刻回答。
“国内金融这块,启源算顶尖的了,也就普瑞德比它稍强一点点,但你哥的公司,你又不可能去。”卫凝云提着小勺子挖蛋糕,含含糊糊地猜,“以你的性子,不如启源的那些小公司更不可能,所以是外企?国外那堆英文字母,我了解的就不多了……”
“我签的是宏亚。”说这话时,祝云容轻吸了口气。
“如今的宏亚不比以往,从里到外烂透了,”同家餐厅的二楼小包厢,一桌酒局也正进行,“邹哥,真决定接这烂摊子了?”
邹以珩只是笑,没什么所谓:“合同都签好了。”
更准确说,他签的不是合同,而是对赌协议:
他抵押个人全部资产的百分之四十,被聘为宏亚集团的新任CEO。两年时间,如能带领宏亚恢复正常运转,他的职位保留,并拿到公司股份的8%。
“我跟邹哥一起。”邹以珩右手位,郑簿猛灌进一口酒。
“佩服,你这真是舍命陪君子了。”最开始说话那人竖起大拇指。
郑簿和邹以珩从初中就是同学,一晃十几年的好兄弟。
邹以珩还在普瑞德工作时,郑簿就跟他一起,邹以珩主管风控业务,郑簿则精通客户运营,强强联手,五年下来,还没有过搞不定的项目,职位与薪酬也一升再升。
想到普瑞德,郑簿又闷了口酒,暗暗咬牙:“要不是梁杰那孙子,邹哥哪至于去宏亚赌?”
“打住啊,”邹以珩又给他倒满,“过去的事,总提他干什么。”
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宏亚还不算没救的牌,若能打好,收获可观。”
他说话难得没人应和。
因为现在的宏亚看起来确实很“没救”,在财经新闻头条安了家,匆匆一扫全是“濒临破产”、“巨额债务”等字眼。
昔日的金融业三巨头之首落得这般境况,实在令人唏嘘。
“邹哥,要我说,你这步棋下得还是草率了,”又一人说,“上周我看新闻上还说,宏亚的研发团队都被挖走了,你去了还有兵能调么?”
“总有那么几个,三天前还新进来个精算师,履历很漂亮……”邹以珩含了口酒,想了想,后头的话终究是咽了回去。
履历很漂亮,就是人不太好相处。
“啪嗒”一声,卫凝云挖小蛋糕的勺子掉了。
“我去宏亚,他们答应让我做首席精算师。”祝云容努力扒拉出一点好处。
“容容,人不能这么骗自己,”卫凝云猛灌下一大杯水压惊,而后正襟危坐,严肃说,“你去宏亚当首席,就好比你一个人玩过家家,自封爸爸。”
祝云容:“。”
“你只是失了个案底一样的恋,不是失心疯,”卫凝云恨铁不成钢,“启源好好的工作,干嘛说辞就辞了呢?”
“因为……”提起这茬,祝云容实在没忍住,翻了个有失优雅的白眼,“之前没来得及跟你细说,‘案底哥’的劈腿对象是‘尖叫姐’。”
“尖叫姐”是祝云容在启源的顶头上司,因骂人时音调拔高、嗓音尖利像尖叫鸡得名。
“然后,‘案底哥’还把我之前骂‘尖叫姐’的话,都截图发给了她。”
以“尖叫姐”针幣大的气量,不难想象辞职前祝云容过了段什么日子。
卫凝云:“。”
她在座位上凝固了一会儿,突然暴起。
“我拳头硬了,别拦我!我满腔的正义驱使我去暴揍一顿那对狗男女!”
“回来吧,”祝云容把人扯回,“辞职时候我已经闹过了,这回权当长个教训。”
见人还气鼓鼓的,她转移话题问:“昨晚同学聚会有好玩的八卦没?”
卫凝云在业内一家有名的艺人经纪公司上班,从事公关工作,八卦是爱好,也是特长。
“就那点事,”卫凝云想了想,“各人轮流吹一通,再蛐蛐几句没在场的。”
“蛐蛐我了?”祝云容面露凝重。
“是说了几句,但都不是坏话。主要说你事业爱情双丰收,让人羡慕。”
祝云容:“呵。”
听着像讽刺似的。
“咱们班那‘大喇叭’郭妙,还说据小道消息,你马上就要嫁入豪门,未婚夫跟启源高层有点关系,你即将平步青云。”
祝云容:“呵。”
更讽刺了。
不过她这牛马不如的日子,被造谣得风生水起,虚荣如她,还是很有些欣慰的。
人嘛,一半活里子,一半活面子。在别人想象里过得好,怎么不算好呢?
“诶对了,还有一事,”又东西闲扯几句,卫凝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“容容,你还记得邹以珩吧?”
“邹什么珩?啊——好像……有点印象,他怎么了?”
邹以珩。
高中跟她争了两年零五个月第一的那个狗。
记仇如她,自然没忘。
但念在两人在排名榜上撕咬得厉害,生活里却没什么交集,她觉得邹以珩八成已不再记得她,就心机地小装了一下。
“跟你差不多,他也辞职了。”卫凝云说。
人贵有自知之明。
祝云容觉得,这“差不多”是闺蜜给她面子了。
她从启源辞职,说白了是混不下去,只好另谋出路,新入职的宏亚早不是当年的金融业巨头,空有个大架子,里头快被虫蛀空了,摇摇欲坠,朝不保夕。
员工也走了大半,剩下那些光吃不干的,留下不如走了。
前任CEO进了局子躲清闲,新CEO不知打娘胎生出来没有……
而邹以珩的消息她多少听过一些。
听说他大学读了京城最顶尖的财经类院校,大四就进入普瑞德实习,从事风控相关工作,至今已五年有余。
早些年,祝云容与哥哥厉风凭闲聊,曾“不经意”提过邹以珩一次,被灌了一耳朵褒奖,听着闹心,之后便再没问过。
以普瑞德对邹以珩的欣赏程度,他总不会也跟她一样混不下去。
所以,得力干将这是另谋高就了?
祝云容心情有些复杂。
一方面替普瑞德幸灾乐祸;
另一方面,她往低处流固然令人惆怅,而邹以珩往高处走则更令她揪心。
社会真可怕。
当初还忽上忽下的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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