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使臣有毒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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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成了宁让的贴身侍女,在他的院中本就是再正当不过的事。
出了房间,重芸在墙角躲了许久,眼见宁让的屋子熄了灯,屋顶明镜似的圆月高悬天际,那原本守在屋子外的追月也不知为何离开了。
她屏气凝神,垫着脚尖去推开宁让的门。
别怕,她给自己壮胆。虽然现在这副身体比女贼的身体弱了不少,但是,在宁让推杯换盏的时候,她已经悄悄将之前得到的蒙汗药,下到酒里了。
金银细软退还桃花眼了,蒙汗药她可没还。
想是那宁让已经睡成了死猪,屋子里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。
窗户开着,习习晚风掠过她的脸庞,月光似水漫进窗沿。
她适应了一会儿屋子里的光线,乘着清亮的月光走到床边,伸手摸到床边挂衣服的木架子上,那些衣服料子细滑,她在那里摸索了半天,却什么也没有找到。
不会是贴身放的吧?她转身朝那雕花的木床摸过去。
手朝着那薄薄的锦被一探,怎么……
空空如也……
人呢?她心中警铃大作,不好,感觉是危险的前奏,有诈!
她刚想从那床上直起身子,就听外面有人喝到:“贼人往那边跑了,快追!”
第六感果然准,她立马起身要跑。
还没站稳,就听见窗户“嘎吱”一声关上,一个黑影闪进屋内,那亮堂的月光便被阻隔在窗外。
视线一下子陷入黑暗。
一只有力的大手掐住她的脖子,脖子传来冰凉的触感。重芸感觉自己就要窒息,她想求救,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。
那黑影笼罩在她眼前,幽灵一般,鬼魅一般,像是要将她收了去。
她两只手捂在自己的脖子上,试图将那禁锢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掰开,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。
那人将她推倒在床,那薄薄的锦被像一张渔网一样从天上洒下,将她整个罩在其中,她感觉自己此刻成了被捕的鱼、待宰的肉。
那人朝她正面压上来,重芸感觉到排山倒海的压力自上而下,心提到了嗓子眼,但碍于脖子被卡得死死的,她一个音节也发不出。
他在她耳边低沉道:“想活命,待会儿别说话。”
话音刚落,那人便迅速伸手取下她头上那条素净的发带,扯着她半边衣领朝下拉。
长发如水一般倾泻,重芸感觉肩膀一冷,被那人提到了他的小腹上坐着。
重芸活了几辈子,也没有像现在这般羞耻过。
她手指在那人光洁的上半身腹肌上划过,吓得触电似地缩手。
……那人,已经脱了衣服……
还没等她想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,门已被推开。
一群打着灯笼的男人闯了进来,他们冲进内间,却被眼前的场景震得一愣,巴不得立刻自剜双目。
“侯……侯爷……”领头的人舌头都捋不直。
宁让伸出一只手,拨开重芸乌黑的长发,露出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。
他将被子拉到重芸细白的肩上,眼珠子晲到那群人中间:“怎么?大半夜连我的屋子都敢闯!”
重芸这下看清了,身下这个光着半截身子的人,是宁让。
他此刻正怒目直视这半夜突然上门的一群人,眼底是让人不敢靠近的威严和冷酷。
他的一只手紧紧抓住她纤细的腰,拇指上的扳指几乎要将她的髋关节捏碎。
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啊,她小说看得多,这种情节早就烂熟于心,自是知道这种情况下,还是闭嘴配合他演戏比较好。
她一个现代人,吊带抹胸穿得多,这种程度的小露香肩,他们看了也就看了吧,也就这群古人大惊小怪。
保命要紧,不磕碜。
她装作吓到,娇滴滴拽被子捂紧身体,“啊呀……”
谁还不会演呢?好歹她都在这本小说里演过两个角色了。这副皮囊配合这样的语气倒是恰当好处,显得柔媚无骨、风情万千。
领头的人连忙低头,仍不忘倒豆子似地汇报:“侯爷,刚才那笙使臣遇到了刺杀,我们追着贼人一路过来,不知侯爷这里可安好?”
见她还算配合,宁让捏着腰的手稍微松了松,对着门外的人冷脸道:“好不好,你不是都看到了吗?”
门外的人吓得赶紧抱拳,“打扰了宁侯雅兴,是我们的不是。”
宁让唤了一声“追月”的名字,追月从那群人身后钻出来,他低着头:“是,侯爷。”
“守着门都拦不住人,你去领二十军棍吧。”
“是。”追月倒是心平气和。
待那群打着灯笼、面色各异的人退了下去,屋子重归死一般的黑暗。
宁让推开重芸,重芸逃命似的爬到床下问:“侯爷……可要阿芸为您点灯?”
明明下了蒙汗药,亲手喂他喝下去,这男人竟然还能伪装后,再出门一趟,难道是蒙汗药过期了?不应该啊。
她刚才在那些人的灯笼照射下,只是瞥一眼就发现了,他下身穿了一套黑色夜行衣,事发突然,他也只是暂时将那上半身的衣服褪到了腰间。
说到底,她还是怕死,撞见了他的秘密,他搞不好就要了她的小命。
“阿芸什么也没看见,今夜擅作主张进您房间,本是想要服侍您,我想说的是,点好灯,我能仔细伺候您换衣服,阿芸还略懂一些医学常识。”她刚才还看见了,他的胸前被割了一条长长的血痕,想必此时还在渗血。
表忠心,证明自己有用,换取生机。重芸大气不敢出,她这还没到三年呢,提前死了会怎么样,她拿不准。
重芸这时候后悔起来了,上一个三年,她自知学不会女贼芸娘子那一身顶尖的功夫,便另辟蹊径让人给她制作了不少趁手的暗器,学了不少毒药的使用方式。
但眼下换了一副身体,那些外在的加持全不在手边,在这个节骨眼上是半点忙也帮不上。
宁让的眼神愈发冰冷:此女遇事冷静,哪里像是柔弱的舞姬,太后啊太后,你派来的人,未免太不会伪装!说是进来服侍的,谁知道打的什么主意?
“点灯吧。”索性自己办的这件事,本也是太后授意的,他并不怕她知晓,知道了,汇报上去,反而更好。
重芸吐了一口气,摸索着走到那一盏灯旁,“侯爷,火石在哪里?”
“灯的右边。”
重芸终于摸到火石,熟练地点了几盏灯,室内被暖黄色的灯光满盈。
重芸转头看宁让坐在床榻上,没有半点要起身的样子。
“侯爷这伤,有点严重啊。”重芸想,这个时代没有抗生素和破伤风针,这样大的伤口,又是夏季,感染了岂不就嘎了?
嘎了也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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