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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假卧底女主求生日常》

10. 第 10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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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京郊一路行回来,天色已擦黑挂着几颗寥落的星,西南方天色暗沉得厉害。

裴府后山废弃的那一处院子杂草丛生,堆放了些无用的木头架子,也没有专门的下人守着,此时阴恻恻的天伴着阴冷的风,吹得人毛孔直竖。

外面斜风细雪,陆绥珠躲在一个屋檐下,对面放着一个火盆,手边是几沓黄纸,她一边烧纸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。

 坐马车回来时她曾问裴执玑:“尸体会如何处理?”

 他答:“青城山上,马革裹尸。”

思即此陆绥珠心中一阵酸楚,她蹲在火盆边,言语间尽是懊悔无奈。

“抱歉李太傅,你横死东宫虽与我无关,但我毕竟亲眼目睹,可怜我蚍蜉之身自保且难,更遑论摧城撼树,如今更是成了那助纣为虐之人。

“但你放心,若我以后寻到机会,定会为你尽一份力。”

“望你来生平安顺遂,不要再遇上萧懋。”

嘴上念念有词,手上烧纸的动作片刻没有停歇,时不时的细雪飘洒在脸上,她惊得就要跳起来,看着四周黑洞洞的没有人才继续。

“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。”

“啊——”

突然一只手搁在陆绥珠的肩头,她脊背一子窜上了冷风,惊恐的大叫一声,人也跌倒在地。

火盆被掀翻,迸溅几个火星子落在潮湿的地面,陆绥珠跌坐在地上捂着心脏大口大口的喘息,看着裴执玑撑着一把伞,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。

扑了两下身上的灰,扶着旁边的木头桩子,软掉的膝盖好不容易能重新站起来,她咽了一口唾沫,仍是心有余悸。

“裴大人深夜怎会在此?”

“这话该我问你才是吧?”

裴执玑盯着那满地的未化的烧纸,用脚踢到一旁,往前走了几步。

“我,我是在给我四舅奶奶烧纸,她老人家去世好多年了,近来总给我托梦说缺钱花。”声音在飘飘摇摇的风声中越来越小,化作飞雪消失殆尽。

“是吗?”

此时裴执玑收了伞,也站在了屋檐下,颀长的身子站在那倒是挡住了横溅过来的碎雪沫,他目视着前方,一说出的话却字字句句敲在陆绥珠的心口上。

“陆绥珠,双亲不详,六岁被人卖至上京一户李姓人家做丫鬟,后来李家惹上官司遣散下人,你便与师傅相依为命,不知陆小姐何来的四舅奶奶?”

寒冷的风竟也不觉得冷了,陆绥珠半边脸都融入到无月的夜色中,她看着裴执玑冷漠的说出她的身世,心口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。“我其实不姓陆,那是人牙子拐卖我为我上户籍之时,非让我随了他姓。”

声音有些哽咽,簌簌的睫毛有些湿润,裴执玑从怀里掏出一方素白的帕子,只有一角绣了朵兰草。

"抱歉,是我失言了。"

陆绥珠随意揩了两下眼泪,发觉那帕子上有股淡淡的药味,和他平日里的味道很像,趁着裴执玑愧疚,她继续顺杆爬:“大人也知我一介孤女,活得不容易,还专程夜里挖苦我。”

“我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
“你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
像是觉得荒唐,裴执玑忍不住辩白:“是你欺我在先,怎得能如此胡搅蛮缠?”

“分明是大人强词夺理,字字戳心。”只听到对面抽了一口气,融在这雪夜中并不明显,陆绥珠帕子下捂着的嘴露转瞬间又换了一副说辞:“我不过是看今天那具尸身可怜想为他烧几张纸罢,躲在这里是怕你们裴府有忌讳。”

裴执玑哑然失笑,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弧度。

“绥珠姑娘倒是心善。”

他那神情分明是不信,攥着帕子的手轻轻捏紧,陆绥珠虚弱的咳嗽两声,换上了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。

“裴大人可知道我为何要去湖中救王妙音?”

裴执行侧目看她。

“因为你是怀慎在意的兄长,他在意你的身体,我便也在意。”

裴执玑手指虚弱成拳,不知心中在想什么,萧风匆匆而至,说老太君请裴执玑去春晖堂叙话,待裴执玑背景彻底融在这皎皎月色中,陆绥珠才放心地回到房内。

昨日若非是她,恐怕他与王妙音的婚事也是板上钉钉,她本想让裴执玑对她跳冰湖一事心怀愧疚,如今阴差阳错,他便更要感念她的恩情才是。

春晖堂内老太君、裴相和裴夫人整整齐齐的都在。

“王妙音之事传得沸沸扬扬,王尚书已然有意让两家结亲。”裴相呷了一口浓茶,他鲜少爱操心儿女婚事,这可事涉王家,也不能敷衍应对:“执玑早已过了弱冠,我看不如顺水推舟就与王家结亲,也算是好事一桩。”

“湖中救王小姐之人并非是我。”裴执玑眼神平静无波,看不出一丝端倪。

“王小姐湿着身子的模样你可是看到了,现场那么多双眼睛,你又要如何自辩?”

“徐大人也看见了。”

“你——”裴相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茶水顺着杯溅落再在紫檀桌面上,洇出痕迹:“如此说来,你是执意不肯娶了?”

“若父亲逼我,我便去陛下面前立誓,此生不娶妻生子。”

见气氛凝冷僵硬,裴执玑的态度又如此强硬,裴夫人赶紧上前把裴相拉了回来眼神安抚。

“执玑,今日祖母要跟你说的是另一桩事,你作为裴家子,要时刻清楚自己的身份,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。“

老太君斜睨裴执玑一眼,言语间神情呈不虞之色: “那个陆绥珠你切勿和她走得太近,传出去不像话。”

角花坛里的干草已落了雪,抚上去可触到一片湿润,在秋竹喋喋不休的劝说下陆绥珠加了衣裳,粉色的衣领上围了一圈薄薄的绒。

“看这天色,晚上怕是又要落雪了。”

晕了过多水的墨似的天光,泛着浅浅的黑,浓云似重重的铅块,堆积在一起压着挤着。

赵嬷嬷眼角带笑,二公子又来家书了,说他已经到了到了宁州,再有个把月就能与三军会合。

“二公子上次归家就是在雪最厚实之时。”

柴门闻犬吠,风雪夜归人,将士们的家眷看到雪应该是感触更深,边关苦寒,多少人期盼着在风卷残雪挣扎入屋之时也能带来他们的丈夫儿子。

“希望多下些雪,二公子好赶紧回来。”

秋竹和赵嬷嬷一道说笑,都乐得开怀,陆绥珠也配合着她们低头浅笑。

老太君房里的芸嬷嬷过来送口信,说太子妃即将生产,府里不想横生事端,叫陆绥珠这些时日安分守己少出院门,尤其别对府里的主子动不该有的心思。

芸嬷嬷把厚厚的一沓佛经放到桌子上,说是放其实动作更近乎摔,纸张落下的那一刹那,杯中的茶水迸溅出来,泅了个彻底。

“老太君说了,陆姑娘出身烟花柳巷,那种腌臜之地出来的人就应该多抄抄这佛经,修身养性,顺带去去晦气。”

这是说的很直白了,就是嫌陆绥珠不干净了,她无奈的笑笑也不恼,伸手好生接过。

芸嬷嬷的手上缠了厚厚一圈绷带,一动便是钻心的疼,冷汗也跟着往外冒,临走前恶狠狠的瞪了陆绥珠一眼,声音如匕首尖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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