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嫁人后他们后悔了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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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欢眼睛一转,她绝对不能再跳此舞,不然很容易被人发现她的秘密。
“我竞灯不用此舞。”她道。
可卢三娘不依不饶:“昔日公主做舞时我并没有亲眼见到,如今宋郎君说我的舞偏颇,还请公主为我解惑。”说罢她行了大礼。
这女郎怎么如此倔强呢?这大礼可是必要时才行的,如今这么一来,她孟合欢被架住了,如果置之不理,岂不是要被人议论?
更可气的是,她知道这卢三娘并没有怀着恶意,只是脑筋太直,爱钻牛角尖,让她有一种生气都是打在棉花上的感觉。
宋郎君被卢三娘的不依不饶烦的头疼,当下便道:“今日来了这么多人解题,走了许多,还剩廖廖几人,我看剩下的也没有什么好点子,便请公主做此舞,让那卢三娘知道自个败在何处,不然本公子宁愿撤了这竞灯。”
孟合欢不由牙根痒痒,这个公子哥,烦人的紧,她便微微抱怨:“还真是像宋轻时一般讨厌,不愧是兄弟。”
无人发觉宋去意忽然面色淡了几分。
剩下的几人自然抱怨,他们还没参赛,怎么得灯的人就定了,奈何宋去意向来乖张,他摸着好不容易从卢三娘手中取来的袖子,上面的褶皱实在刺眼,他一贯爱洁,方才又听见一个讨厌之人,此刻心情实在不好,又见人闹事,便随口道:“本公子定的规矩,想改就改,你奈我何?”
这话说的欠扁,合欢都听见身边人暗暗运气,奈何拿他没办法,只好自去了。
她略有些麻木地想,好歹马上就要结束了,不用再等许久。如果再跳那舞,她虽记得动作,却一定比不过卢三娘熟练,也并没有什么相思之情,又怎么跳得出来?眼见乐师们已经准备好,她总得想一个办法。
第一个音出来时,是琵琶声。连续的轮指若有如无,如同女郎的心事,欲说还休。
孟合欢不知为何,忽然想起了奚琼宁,他执着木勺,正给暖房新送来的杜鹃浇水。那时她正在梳妆,镜子里正好看见他,看见他摸了摸杜鹃花瓣,扭头对着她笑。
合欢清楚,这笑是对着她的。不知从何时起,她总能预知那人的想法,这种感觉奇妙极了,他从来不爱多说自己的事,只是喜欢温言闲谈一些趣事,和他在一起,时光很容易就慢下来,岁月静好不外如是。
所以,相思是什么呢?
她不由自主抬起手臂,左手搭在下巴处似在眺望,右手伸直带动身体一旋,裙子如花瓣散开。
“这,怎么和我曾看过的舞不一样?”
“是啊,从开头就不一样。”
奚琼宁的手握紧,他看不见,只能听见这熟悉的乐曲远远飘来,所以,她是想起来了吗?
记起来这首曲子,和理所应当拥有这首曲子的郎君,而不是他,一个卑劣的窃夺者。
他的神色微微黯淡,任凭发带随风飘扬,这个白玉一样的郎君却凝了愁眉,一向坦诚的他,此刻甚至想要逃离。
这首曲子她跳了两次,两次他都在现场。一次是在太子生辰之时,那时他藏在人堆里,听众人赞叹她与太子郎才女貌,第二次,她站在画舫游船上,说要为他夺灯。可他二人的距离,却越来越远。
如若她真的恢复了记忆,如何会愿意为他夺灯?头一次,他有些恨自己这双眼睛,今日舟桥夜月,人人都能看得见,独他被夜色裹挟,看不见她这抹相思。
“我觉得,公主这舞虽然和以前不同,但更精进了些,只是若叫相思恐怕不太妥当。”
一郎君摸着下巴沉思。
“以前的相思似乎有些苦,好像前路漫漫,看不见前路,回不到去处,如今这舞,则脉脉含情,更有一种情投意合,两心相知的默契。”
“我知道了,是倒跳相思!”一女郎惊呼。
确实是倒跳相思,一时之间合欢也没什么法子,她原本并不打算用舞来应题,只是宋去意不做人,非要逼她,只好用方才卢三娘跳过的舞步从后面往前倒着跳。
虽然是赶鸭子上阵,可难得却跳出那么一丝趣味来,直到末尾,也就是相思的开头,蓦然有一种近乡情更怯的心思萦绕在心口,久久不愿散去。
身为奸臣摄政王的世子,确实不应当喜爱王朝的公主,无论如何看,他们这段姻缘都长久不了,甚至一开始嫁进来时,合欢也只是抱着随时跑路,保全小命的打算。
直到后来,和琼宁王爷他们相处几个月,渐渐心生不舍。
孟合欢一直想问奚琼宁,抛开那些身份,奚琼宁这个人会喜爱孟合欢吗?
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生这个念头,要说她孟合欢可不是一个扭捏的人,想爱就爱,想恨就恨,就是在摄政王面前都是如此,可唯独面对琼宁,她总会心生踌躇。
她总是不敢问这句话,一直藏在心底。
孟合欢觉得自己是个好姑娘,值得所有人喜欢,只有在琼宁面前,她才会忐忑,才会不安。她只知道,不要奚琼宁对她像对其他人那样就好。
宋去意嘴角绷紧,脸上的笑容没了,见合欢走过来,才有些勉强道:“公主好计谋,竟然想出这个法子。”
说她没有按照约定?可这确实是相思,可如果说是相思,却与以往一点也不一样,活脱脱就是两首曲子。
合欢扭扭脑袋,抹去头上的汗珠,她只道:“如此,今日这灯,可是归我了?”
宋郎君眼不见心不烦,他摆摆手道:“归你归你!”
合欢立刻乐的笑眯了眼:“今日我带的人少,这灯又要人小心护着,怕碰了撞了,劳烦宋郎君送到我府上去。”
老管事见状,立刻有眼色地上前应了。
她就要心满意足地上岸,好跟琼宁吹嘘自己如何极智地在能人堆里竞得东西,却听宋郎君又拦了一句:“公主今日费劲心思得了我这灯,可是要送给谁?”
殷明澜此刻正立在画舫栏杆处,看着不远处的人,宋去意问的问题,正是他想问的。
时隔多年,他终于又看到了相思,是要求合欢只为他一人跳的相思。当年寿辰宴上的一曲,惊艳的不只是太子,还有无数人。他欢喜极了,也恼恨极了,哪怕合欢最爱舞乐,却被他逼着求着只能跳给他一人看。
这么想来,那位世子怕是和她没什么瓜葛,毕竟如果真心喜欢,怎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在别人面前跳舞呢?殷明澜暗暗笑一声。
自那日除夕夜宴,他再也没有见过合欢,太后因他病重,不许任何人传合欢的消息,这半月以来,她就仿佛消失了一般。
他们两个从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,哪怕以前两人互相不见面,可那时她住在宫里,离他那么近,只要想见总会见到,不像现在,如果今日她并没有出王府,他怕是需要很久才能见她一面。
好在摄政王就要走了,他一走,那个病歪歪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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